
他叫沈陸軍,和土地打半輩子交道后開始轉型,不再種莊稼,而是傾其所有和朋友一起種植玉蘭樹。在他心里藏著一個夢,那就是讓玉蘭樹在山陽大地扎根、開花、結果,他不僅要讓自己富起來,還要帶領全村人一起發家致富。
煙花三月醉山陽,踏青采摘總相宜。在示范區沈鹿宿村西側,有一個苗圃專門種植玉蘭樹,一眼望去,層層疊疊的玉蘭花美得讓人心醉。
苗圃的負責人是沈陸軍,當那雙侍弄莊稼的粗糙的手侍弄這些美得如玉的花兒時,咋一看很不協調。但如果你注意到他的表情,你會明白,這些花兒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。
3月23日8時許,記者一行來到沈陸軍的玉蘭樹苗圃。苗圃占地130畝,分4個區域,每個區域分別種植著紅玉蘭、紫玉蘭、黃玉蘭和白玉蘭,共4萬余棵。其中,樹齡在5年以上的玉蘭樹占總數的三分之一。剩余的玉蘭樹還處于育苗階段,細小的樹干只有筷子般粗細,和那些手腕般粗細的玉蘭樹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為了確保玉蘭樹的生長,樹上的花兒要全部剪下來。”身穿迷彩服的沈陸軍邊對記者說,邊拿剪刀不停地將枝頭的紫玉蘭花剪掉,任由花朵掉落在地上。
“花朵在土里腐爛后,可以當肥料。”記者還沒開口問,沈陸軍好像猜透了記者的心思連忙解釋。“現在的玉蘭樹年齡還小,只有保證它汲取足夠的養料,樹才能長得更好。樹上的花兒會和樹干、樹枝爭奪養料,必須將其剪掉。”
沈陸軍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殘忍,但又能如何呢?古訓中不是說“兩利相衡取其大,兩害相較取其輕”嗎?
剪花、剪花……近1個小時,記者猶如機器一般,不斷重復著同一個動作,開始的喜悅之情早已經被煩惱取代,那種憐花之心也早已不見蹤影。一眼望不到頭的花海,竟然成了負擔。
記者原本和沈陸軍并行,此時,他早已從苗圃的最南側又折回來了。他所到之處地上都散落著一層紫玉蘭花,遠遠望去猶如鋪著一層華貴的地毯。
“今天必須將這片苗圃里的紫玉蘭花全部剪完。”這話,沈陸軍既是對記者說的,也是交代其他工人的。
12時,苗圃里響起了軍號聲。沒有人招呼,四五名工人停止工作,走出苗圃到食堂吃午飯。體驗告一段落,記者利用午飯時間和沈陸軍嘮起嗑來。
種玉蘭樹可不比種莊稼,種樹投資大,技術含量高,玉蘭樹苗圃打理起來也相對麻煩。130畝苗圃、4萬余棵玉蘭樹,攤子鋪大了,就需要雇人幫忙打理。沈陸軍他們一口氣雇了20名村民,這讓全村人為之一振。
種植玉蘭樹究竟能產生多大的效益,合作社真能掙到錢嗎?記者很好奇,沈陸軍給的答案是肯定的。“10年保本收益1500萬元。”沈陸軍說。
看記者不相信,沈陸軍帶著記者重新回到苗圃。這次,他沒讓記者接著干活,而是給記者普及了玉蘭樹的經濟效益和價值。他從地上撿起幾朵紫玉蘭花,讓記者學他的樣子,將玉蘭花放在鼻孔處聞。
“凡是花都會有香氣,這沒有什么特別的。”記者回答。沈陸軍沒有接話,只見他將玉蘭花放在手掌中搓了起來。記者也學著做,搓幾下后感覺手掌油油的。
“玉蘭油就是從玉蘭花中提取的。”沈陸軍說,“玉蘭花不僅可以提取精油,還可以加工成玉蘭花茶,玉蘭樹則可以作為園林綠化樹木,美化環境。南召縣就是因玉蘭而得名,那里家家戶戶房前屋后種植的全部是玉蘭樹。在南召縣,早已形成了以玉蘭樹為基礎的產業鏈,這個產業鏈上的每一個環節都能掙錢,那里的村民年收入都在10萬元左右。你說種玉蘭樹掙不掙錢?”
沈陸軍說,景潤農林合作社現在還是嘗試階段,雖然還沒有盈利,但他非常看好這個行業,深信南召縣的“玉蘭模式”,經過他們的努力一定可以在焦作開花結果。他的夢想不僅是要讓自家富起來,還要帶領村民一起致富。